「我愛妳,我是真的愛妳。」
「對不起,我錯了,原諒我好嗎?」
「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不會再犯了。」
暴力和出軌一樣,只有零次和無數次。有些事情不是包容就行,不要相信一個人會為妳改變。
到最後妳會發現,口口聲聲說愛妳的那個人,最愛的只有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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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故事是由公司業務向我報告,因此以下內容皆由業務視角陳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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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分享
清晨四點,這時間每個人都還睡得香甜。小林在床上揉揉惺忪的雙眼,想起昨晚與女友小臻的爭吵,最後不了了之,冷戰收場,原本想轉身擁抱小臻,為昨晚的不愉快畫下句點。
然而當小林轉身面向女友時,卻發現小臻根本不在床上。小林感到很疑惑,因為她很難得比他還早起。他走向浴室及廚房,想找尋小臻的身影,結果小臻根本不在家,「天啊!又來了!」小林立刻撥電話給小臻的學妹,但誰清晨四點會起床接電話?可想而知,小林最後誰都沒找到。
「也不是第一次了,應該又是老樣子吧?」他們每次吵架,女友都會離家出走,所以小林也沒有太放在心上,便一如往常地開始早餐店的準備工作。
這間早餐店是與小臻兩人的夢想,起初,兩人剛交往時,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,雙方的家庭經濟狀況穩定、無債務,且平時也沒有太多物慾,加上投資基金、股票,兩人都有穩定的積蓄,因此兩人夢想能一起開一間溫馨又熱鬧的早餐店,並朝著計劃一步步前進。
交往的第二年,小林與小臻的創業基金存夠了,於是開始尋點、購買餐具、工具、討論裝潢設計、食材選購…等,然後他們真的一起開了間屬於他們自己的早餐店。當時兩人看了辛苦孕育出的夢想,終於活生生的矗立在眼前,小臻眼淚不聽使喚的落下,而小林則緊緊摟住小臻。這一刻,他們彼此對未來都充滿期待與想像。
一開業,由於附近很少早餐店家,除了經濟實惠以外,餐點美味,兩人服務又熱情,因此好口碑馬上就傳了開來,累積了許多客源,小林與小臻每天忙得不可開交,雖然辛苦但心裡十分踏實。
不過長久下來,由於兩人一直忙於工作,每日收店完畢後回到家,皆已癱倒在家裡呼呼大睡,鮮少像以往在當上班族時,還有時間彼此談心,因此,只要雙方想法有出入時,必定發生爭吵,就像藉由這種方式來宣洩工作上的壓力,而爭執也一次比一次激烈,甚至有幾次吵到情緒高漲,小林對小臻動了手。
小臻從來沒有被男友暴力對待過,因此嚇得不清,雖然小林每每回過神來便會立刻道歉、賠不是,但暴力和出軌一樣只有零次與無數次,因此,小臻的一再原諒並沒有讓小林收斂,反而讓小林更加猖狂,反正只要道歉女友就會回頭,降低底線永遠不會讓情況改善。
後來,只要小林一動手,小臻便會躲到她的學妹小芳家,而小林也會在氣消之後,去小芳家各種發誓,保證不再犯。對於兩人相處的狀況,小芳自然看不下去,每回小林來接小臻時,小芳便會出言教訓小林,他也總是表現地相當誠懇,一直道歉,直到小臻乖乖地與小林一同回到住處。
「小臻是不是在妳那?」原以為這次爭吵,小臻一定又跑到小芳家了,因此小林也沒有積極找尋小臻的下落,仍如往常般開店營業,直到關門後,才再次致電給小芳詢問小臻的下落。
「沒有啊,你們吵架了嗎?」然而,這次顯然不同以往。她會去哪?一時間,他毫無頭緒,小林又再度打電話給小臻身邊的幾位親友,卻仍舊沒有得知小臻的任何情況,這下他才終於慌了。
「騙的了一時,騙不了一世。如果你們真的不適合,就直接分手啊!」掛完電話後,小芳轉頭看向小臻說道。她對於他們之間來來回回的糾纏表示相當不理解。
「我也想過好多次,可每次他回頭求我,我心就又軟了,我以為他會改。可是這好像只是讓他更肆無忌憚、隨心所欲,我的愛也快被磨光了。」小臻並不是沒想過要和小林分開,然而,她卻忍不住心軟,而兩人一起開的早餐店,是他們共同的心血,她也捨不得放下。
「你們又還沒結婚!會動手的人不會改變,果斷點離開才是對妳最好的選擇。身為妳的朋友,我很希望妳可以幸福,妳以前不是這樣的,每天都愁眉苦臉、哭哭啼啼,自從妳跟他一起開店後,情況卻越來越差,達成夢想應該是很開心的事,但是妳反而越來越苦,這是不正常的。」她真的希望小臻能夠想通,但小臻理智上當然全都理解,可是情感上卻不由自主。不過這次看著自己身上再次因為小林動手而留下的傷痕,她也是真的有點心死了。
「你好,你們有在尋人對不對?可不可以幫我找到我的女友?她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!」無計可施的小林看見徵信社有尋人服務,焦急地撥通了電話,另一頭,澎哥請小林在電話中大約敘述狀況,評估之後決定接下此案,請小林來公司一趟詳談尋人細節、並提供女友照片及其他相關資訊。
「我覺得我女友一定還在她的學妹家,可是卻不肯見我,可以拜託你們幫忙找嗎?」小臻沒有其他交心的朋友,所以小林始終沒有打消懷疑,所以一來到徵信社,屁股都還沒坐熱,他就急切地跟澎哥說明一切,澎哥聽完便決定先前往小芳家附近觀察情況,並請小林安心回家靜候消息。
隔日,澎哥請調查員在小芳家附近駐守,監控小芳家的出入狀況,然而第一天的埋伏與跟監毫無所獲,不過,值得注意的是,小芳下班回家時手裡似乎提著兩人份的晚餐。根據小林的情報,小芳平時是一人住,沒有家人,而且她身型纖細嬌小,不太可能吃兩人份的食物,澎哥也如實將這個情況轉告了小林。
掛上電話之後,小林心想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,小臻一定還在小芳家,於是隔日一早,小林便在早餐店掛上公休公告,快速整裝前往小芳家埋伏。小芳住在三層樓高的獨棟透天厝,她不是一開始就一個人住,家裡的姊姊自從嫁出去之後,小芳就與媽媽相依為命,不過她媽媽也在兩年前因病過世,因此她便獨自一人居住在這間透天厝,所以只要小臻與男友吵架想避風頭,就會跑來投靠小芳。
在小芳家埋伏的小林,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見到小臻,一看到小芳出門上班後,就立刻跑到小芳家後方防火巷,試圖以攀牆窺視小臻是否躲藏在她家,不過爬到二樓時卻沒看見小臻蹤跡,於是,再度攀爬到3樓小芳的房間外牆。這次小林很幸運,如願見到小臻,他著急地朝著屋內叫喚著小臻,起初,小臻以為是幻聽而不以為意,但連續幾聲的叫喚,終於讓她意識到是真的有人在叫她,便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,只見小林竟在三樓的窗外趴著,嚇得小臻驚聲尖叫,而小林一個興奮,卻忘了自己正攀在三樓,腳下一個沒踩穩,便失足落下。
看到此景,小臻嚇得花容失色,放聲尖叫。此時,剛抵達小芳住處的調查員,便恰好撞見了小林墜樓的這一幕,立刻拿起電話撥打119,並安撫已狂奔下樓的小臻情緒。
幸好,在緊急送醫後,小林雖仍處於危險期,但終是撿回了一條命,小臻卻從男友的手機上,看見小林和澎哥的對話訊息,得知小林請徵信社找出自己下落後,直覺性地認為這一切都是澎哥等人造成的不可逆傷害,氣得聯絡澎哥,揚言自己要提告。
澎哥對於這種情況發生也是始料未及,便將委託案一五一十地轉告小臻,「他很擔心妳,我們也是因為看見他的癡情才會接這個案件」,對於澎哥來說,本來就不是什麼案子都接,只是顧及他的一片癡情,擔心她是真的遇到危險,才會答應協助。
「你們這是助紂為虐。」小臻冷靜下來後,向澎哥說了自己為何會選擇躲避自己的男友,並訴說了自己承受過的多次肢體暴力。小臻的離家從來不是平白無故,小林承擔壓力及情緒自控的能力極低,開店以後每每和小臻起口角都會暴力相向,對小林來說,道個歉就好;然而對小臻來說,他的每一次動手,都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。
原來,小林從頭到尾都隱瞞了最重要的事實,對此澎哥感到氣憤,但自己也只能認虧,向小臻再三道歉,並且決定結束小林的委託。既然只是錯信,小臻也不打算再追究,掛上電話後,小臻靜默了一陣。她知道,這一切恐懼都該由她自己來畫下休止符了。
這段期間,小臻陪著小林度過了危險期,在一起三年了,他們撐過了許多風雨,還一起開了間店,然而,再繼續下去卻是不能。她沒有能力改變小林,她唯一能做的選擇,只有離開。「謝謝你給我一段美好的回憶。」他們把愛情越走越痛苦,但卻不可否認,彼此也一起經過了很多美好,而她如今只想逃離這一切,他成了她心中的惡魔。
小林悠悠轉醒,感覺好像聽見小臻在說話,睜開眼睛,身邊只見自己的家人。他焦急地要再去找小臻,卻被家人阻止,「放過人家吧。」他們當然知道小林脾氣暴躁,也了解小臻承受了什麼,對於她的遭遇他們也只能連番道歉,小臻不提告已是最好的結果。在小林昏迷的這段期間,小臻和他的家人商討了開店股份轉讓的事宜,而家人也已處理好,就這樣,小臻在他的夢境中離他遠去。
放過她?小林不懂,不過即使台灣再小,他卻再也找不到小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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